彭乾吾重振旗鼓,收拾完儿子,开着彭七子给他烧的小汽车,乐呵呵的找周西宇串坟去了。
什么?你说恩怨?
人都死了,尸体都要烂没了,还说什么恩怨。恩怨情仇,都被三尺黄土掩的干干净净了。眼下都做了鬼,做人的乐趣享受不了了,那就和和乐乐的,打发时间罢了。
彭乾吾感慨,自己真是有大智慧的人。
彭乾吾看着伞尖上的桃木剑想,一会见面给把这个捅周西宇心口去。
查老板靠在花树旁午睡,似乎是不太舒服,一会动动腿,一会动动胳膊。
周西宇在旁边嘘寒问暖,特温柔,“是不是树干硬,靠着不舒服?要不还是去里面睡吧。”
查老板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闭嘴。”
周西宇说,“哦。”
何安下站在大太阳底下练功,晒掉一层皮,直勾勾的看他们。
查老板过了一会,小声说,“只是想靠着你而已。”
何安下眼看着他师父差点化成了水。
这棵花树被查老板刻了周西宇的名字,便与周西宇息息相连。此时查老板靠在树上,他身上的温度也一丝无差的传到周西宇的身上。
就像查老板靠在周西宇身上一样。
周西宇坐到查老板旁边。
阳光自花叶间的空隙落下来,透过了周西宇的身体,尽数洒在查老板的身上。查老板是日练,阳光都爱亲近他,淡金色的光芒在他周围欢快的流动。
周西宇就那样安静的看他,半垂着眼。
时有微风吹起落花,飘飘洒洒,岁月缱绻。
这个画面实在太美了,何安下在烈日下面看着树荫下的一人一鬼旁若无人的秀恩爱。心想,彭七子说的,人生命中总有那么一刻想要骂娘,大概就是这样的时候了吧。
彭乾吾轻飘飘的上了山,一眼就看着那两个没羞没臊的。
然后再一眼,看见了何安下。
何安下耸耸鼻子,“咦?哪来这么大樟脑味?”
彭乾吾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彭乾吾装模作样的说,“哎呀,到底是半路出家的,看给这孩子虐待的。”
彭乾吾看看太阳,打起小伞,“看这天儿,热我一身汗,他们怎么就舍得你在这晒着。”
何安下眨巴着眼睛看他,“你,你不是人。”
彭乾吾道,“说话就说话,不带骂街啊。”
查老板被吵的不行,不耐烦的睁眼睛,“他是说你不是人,哪来一身汗。”
查老板看他,“你怎么又来了,找揍呢。”
彭乾吾踱过去,靠周西宇那边站定了,“你瞅你,没意思了不是。不就是个玩儿~”
周西宇站起来,“师兄。”
彭乾吾嗯了一声,看他一身破破烂烂,抖了抖衣服,显摆的在他面前转了一圈。
彭乾吾晃了一下伞,“看着没,我儿子新给我烧的。”
彭乾吾十分不委婉的鄙视了一下周西宇的破烂道袍。
周西宇照例没反应,查老板怒上眉梢,蹭的站了起来。
何安下愧疚的都快哭了,“师父都是我不好,是我疏忽了,我这就给你烧点。”
然后何安下就给周西宇烧了把扫帚。
何安下说,“师父,你最爱扫地了,我烧把扫帚给你,这样你就可以继续扫了。”
查老板,周西宇,“……”
彭乾吾顿时笑成了个三角形。
彭乾吾上去搭查老板的肩膀,“我说你们这徒弟…”
他话没说完,查老板捂着鼻子拉着周西宇走远一点,对彭乾吾道,“你身上什么味。”
彭乾吾顿时脸都黑了,怒骂,“你不是你们那好徒弟!乱教我儿子!”
查老板压根就不搭理他,问道,“你的坟终于被刨了?”
还是周西宇厚道,给他鞠了个躬,“师兄真是太抱歉了。”
彭乾吾想,这个师弟虽然看起来不顺眼,挑人的眼光也差,但是尊老爱幼又恭顺这点倒是不错。
周西宇说,“我这就教训他。”
周西宇把何安下叫到跟前,恨铁不成钢的说,“谁教你往死人棺材里倒樟脑的。”
何安下诺诺的说师父我知错了。
查老板冷笑。
周西宇拿着扫帚温和的说,“知错就好,师兄这样的估计早就烂没了,倒樟脑有什么用?多浪费。”
彭乾吾想,这师徒三人依然辣么的面目可憎。
彭乾吾对周西宇说,“来,师弟,我有话对你说。”
彭乾吾刚亮出桃木剑,就被早等在一旁查老板打成了六边形。
彭乾吾哭着跑了。
查老板仔细的看了看周西宇,特别深沉。
周西宇咳嗽了一声,“咳嗯,那个…”
查老板说,“闭嘴。”
周西宇说,“哦。”
查老板甩给何安下十块大洋,“去,寿材店里有的,全都打包回来。”
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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