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伊辛】细轨23

那股邪乎的忙劲过去之后,伊谷春给下面的人挨个排了半天的休息,算是奖励了。干他们这行的,也没什么加班奖金,只能尽可能的给多排那么一点休息。

只是底下的人都有假,伊谷春自己却整天整天的窝在派出所,之前答应父母说经常回家的事也撂下了。

只是伊谷夏这几天居然没来盯梢,让他有些惊讶。好像从上次让她帮辛小丰接个孩子开始,这丫头就见天的没影了?

伊谷春站在大门口,享受了一下得来不易的空闲时光。

身后有人道,“诶,这是啥啊?”

伊谷春回头看了看,背着手跺到布告栏旁边,“好好看看,回头咱们队上开个会,都提高一下个人的思想觉悟,那个升华一下,大家的主人翁精神,啊。”

David驱车路过的时候,放缓了车速,向热闹的派出所张望了一下,理所当然的没有看见辛小丰,倒是那位警长在。

他看了一会,没有再停留,只心里想着总该找机会做些什么才好。


辛小丰拿着半天的假,买了一堆菜回家,打算晚上给尾巴弄点好的。提着两大袋的东西,路过烟酒店的时候,摸了一下钱包,毫不犹豫的拐了进去。

直接略过低价区,只扫了一眼就找到了伊谷春惯常抽的那个牌子。

不便宜,一条就小几百了。

拿出钱包,发现只剩下几十块钱的现金,又抽了张银行卡出来。

“老板,这烟,给我装两条。能刷卡吧?”


辛小丰给杨自道打了个电话,那头过了一会才接起来,听声音似乎心情不错。

“阿道,晚上能接下尾巴么。”



“不是,没加班,我今天半天假,先回去把菜弄上,在收拾收拾。”



“肉菜我不动,等你整……嗯,我一会打电话给老陈,让他也过来。”



挂了电话,又拨给陈比觉。相比杨自道,陈比觉隔着电话都是一股火气。

辛小丰都不用多想就知道,他一定是稿子又被退回去了,这似乎是今年的第二次了。

“老陈,今天过来吃饭,尾巴说她想你了。”

陈比觉这人烦的很,总是看谁嫌弃谁,一堆的屁话。可只要搬出尾巴来,保准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带有二话。就好像尾巴生来就是为了克他一样,比起他这个亲爹,陈比觉更要溺爱尾巴。

辛小丰放下手机,不自觉的笑了下。


这本是该开心的一天,他们兄弟三人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凑在一起,原就该吃个饭喝个酒,再被尾巴挨个把酒瓶抢走。

可杨自道载着尾巴和伊谷夏回到天界山的租屋,却只听见房子里争吵的声音。杨自道以为出了什么事,不敢让尾巴下去,就叫伊谷夏在车上看着尾巴,自己下了车,三步并两步的跑上去。

尾巴扒在车窗上喊他,伊谷夏搂着她,同样看过去,却是没有多担心的样子。

杨自道在她心里,打从徒手力斗持刀劫匪开始,就是没有什么搞不定的。

真真是应了那句话,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

杨自道先是冲回租屋,门口简易厨房里蔬菜和肉都在板上,屋子里倒了一桶水,地面湿了大半。

没有人在。

于是又冲上房东的二楼,一眼就瞧见了憋的脸红脖子粗的陈比觉和拦着他的辛小丰,以及被揍青了嘴角的房东。

地上一片狼藉,耳机,电线,不知道什么用处的机器摔了一地。房东卓生发养的那只公鸡吓的跳到柜子上,鸡毛飞的到处都是。

杨自道也上去拉住陈比觉,“怎么回事!”

陈比觉还想去踹卓生发,“干你母个变态,老子打不死你!”

辛小丰面色同样难看,可还是拽着陈比觉,斥道,“老陈!”

卓生发萎在地上,尖声道,“你敢打人!”

陈比觉道,“我他妈的还想打死你呢!你有本事就打110报警!”

说到报警,卓生发有些忌惮起来,强硬道,“你们滚,房子我不租给你们了!”

辛小丰忍不了道,“你想租我们也不租了!”

辛小丰给杨自道使了个眼色,“阿道,走!”

杨自道自始至终一脑门的雾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帮着辛小丰一头,他既然说要走,也一定是有什么非走不可的原因。

两个人连拉带扯把陈比觉弄下楼去,伊谷夏拉着尾巴的手在车门口等他们,看他们下来了,这才跑过去。

“怎么了怎么了?”

辛小丰看到她愣了一下,又去看杨自道。

杨自道干咳一声,问道,“是啊,怎么回事啊?”

陈比觉挣开他们两的钳制,冷哼一声抱起尾巴就进了屋,“尾巴走,咱们收拾东西,回鱼排去。”

辛小丰默认了他的做法,从口袋里掏了只窃听器出来,“这房东有问题,他他妈的在咱们的屋里按这玩意,还一直监听。”辛小丰道,“我先报警,把东西收收,这地不住了。”

杨自道一听也黑了脸,只是他比较冷静一些,“不行,房租是压一年付一年,必须得要回来!”

伊谷夏一蹦老高,“哎哎,老头儿我跟你一块去!”

辛小丰报了警,转身进屋,也拽了一个行李袋出来,和陈比觉一起收拾。

尾巴拉着辛小丰的衣角,“爸爸,你打架了吗?”

辛小丰摸摸她的头道,“没有,爸爸没打架。”

“咱们又要搬家了?”

“嗯,搬。尾巴你自己收拾自己的课本和衣服,可以不?”

尾巴懂事的点头,“我自己可以!”

辛小丰打定主意这地方不能呆,刚才要不是陈比觉先动手了,说不准他下手更狠。卓生发敢装窃听,谁知道他还有什么变态癖好,他怎么敢让尾巴住这种地方。

没一会杨自道和伊谷夏就回来了,辛小丰不抱希望的问,“要回多少?”

杨自道说,“全部。”

辛小丰以为自己听错,“多少?”

伊谷夏一脸得意,“全部呀。感谢我吧,维护了你们的权益,押金租金我都给你们要回来了。”

辛小丰惊讶的看着她,陈比觉给她比了个大拇指,伊谷夏鼻子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辛小丰嘴拙,却也真心实意道,“谢谢!”

伊谷夏一挥手,“谢什么,你是老头儿兄弟就是我兄弟了!”

杨自道赶紧拦住她,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来。

陈比觉看着他嘿嘿的笑了一声,同尾巴挤眉弄眼的。

他们这地方太偏,等警察来的时候他们也都收拾的差不多,也是他们东西少,拢在一起也不过三个提包。

年轻的警员敲门,“谁报的警?”

辛小丰走出去开门,“我。”

年纪大一些的那个警察认出他来,“辛小丰?”

虽然不是一个辖区,但是辛小丰这人太出名,认得他的人不少。

卓生发抱着他的鸡趴在二楼的窗户上,“谁让你们随便进来的!!!这是我家!!都滚出去!”

两个警察面面相觑,辛小丰压着火道,“这我租的房子,房东在屋里按窃听器。”

年长的警察对卓生发道,“这是整窃听风云呢还?下来下来,赶紧的。”随后又低声对辛小丰道,“辛小丰,这种事你也知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最多也就是罚个款做个批评,再多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辛小丰这事没得追究,可是被人当着面这样说心里还真是五味陈杂。今天这里住的是他们几个大男人,要是住的是个单身女性,真要出事,说什么都晚了。

辛小丰叹口气,心想要是出警的是伊谷春的话,大概不会是这样得过且过的态度了吧。

卓生发被口头批评了几句,心不甘情不愿的倒了歉。等警察走了,指着辛小丰的鼻子叫他们快滚,又赶在陈比觉和杨自道动手之前逃回二楼。

伊谷夏气的鼻子都歪了,“什么人啊这是!”

辛小丰把行李都塞进杨自道车子后备箱,“行了,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当。”

伊谷夏道,“那你们今天晚上怎么办啊?”她眼睛叽里咕噜转了一圈,“要不,去我家住?”

杨自道尴尬道,“瞎说什么呢,我们有地方住,你甭操那心,一会我送你回去。”

伊谷夏白了他一眼。

辛小丰道,“阿道,你和尾巴晚上跟老陈回鱼排上住去吧,早上你出车把尾巴送学校去。”

杨自道答应着,“成,那你呢?”

辛小丰道,“我回宿舍住几宿,这两天看看找房子。”

尾巴仰头叫他,“爸爸。”

辛小丰抱起尾巴,把她塞进车里,“尾巴和老陈住几天,过几天爸爸找好房子了,就接尾巴,咱们还一起住。”

尾巴摸摸辛小丰的头,“尾巴听话,爸爸别不开心了。”

辛小丰的心软成了一片,承诺道,“爸爸没不开心。爸爸很快就去接尾巴。”

因为不顺路,辛小丰让杨自道在公交站把他放下,然后去送伊谷夏,再和陈比觉尾巴一起回鱼排。

一番折腾下来,辛小丰到宿舍都快晚上九点多了,围在一起看球赛的几个协警看见他还挺惊讶。

“辛小丰?你不是休息吗,怎么回来了?”

辛小丰道,“回来住几晚,有地方吧?”

何松道,“怎么没有,你床位给你留着呢。”

辛小丰把随身的小包塞到床下,拽出脸盆出去打水。天井趴着的哈修老远就闻到他的味,站起来摇尾巴,看见他了才叫了两声。

辛小丰又蹲下和它玩了一会。

有人路过,还以为他要去遛狗,提醒道,“伊队晚上走前溜过了啊。”

走前?

辛小丰抬头看了看二楼,伊谷春回家了?

真难得。


伊谷春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眼看时钟跳过十一点大关,门口才传来伊谷夏蹑手蹑脚的声音。

伊谷春懒洋洋道,“干嘛去了?这回家跟做贼似得。”

伊谷夏吓的哆嗦了一下,见到他一个人,放松道,“伊谷春你烦不烦!”

伊谷春作势起身回屋道,“行,我烦,那明天你跟那老两口解释去吧。”

伊谷夏连忙拉住他,“哎哎哎我就那么一说,我错了错了错了!我这不是陪尾巴吃个饭又送她回去金元岛么,这才回来晚了。”

她毫无惭愧的把耍赖强行送尾巴改编了一下,可怜杨自道送陈比觉和尾巴回去,又送伊谷夏回家,最后自己再开车回金元岛,好几百里地,估摸着睡下都得后半夜。

伊谷春转头,“金元岛?”

伊谷夏正愁满腔愤慨无人可诉,立马就将下午那事连说带比划的都抖落了出来。

“你说那房东是不是太变态了,要我说这种人简直是危害社会!”

伊谷春没有发表什么评论,只是道,“金元岛百多里地,孩子早上还上学,这不是开玩笑呢么!”

伊谷夏道,“我也这么说呀,我想让尾巴来家里住,他们还不干。”

伊谷夏选择性的忘记了她原本的说法是让尾巴和她三个爸爸一起来住,他们要真干了才叫开玩笑。

伊谷春道,“知道了,老头老太太那边我都给你找好借口了,下次别这么晚,赶紧睡觉去。”

把伊谷夏打发上去,伊谷春又坐了一会,眼睛瞄了几次茶几上的车钥匙,最后还是关了电视回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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