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黑金的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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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队长自从升了高副局之后脸上就一直阴云密布,心情实在不好。不为其他,就因为升了副局之后,他基本就跟一线告别了。
高刚掐着手指头算了算自己的年岁,怎么也是身强力壮正值中年好男儿,怎么说告别就告别了呢?在干几年完全不成问题啊。高刚时不时的想起这事,尤其压抑,浑身的不舒服。
不过在这种压抑的心情中还是有值得高兴的事的。
比如,方新武也告别一线了。
高副局幸灾乐祸的想,让你这孙子之前老嘲笑我说年纪大,这回你特么也下来了,还调到文职部门,在和我嘚瑟啊!
这样想着,高副局的脸色就转晴了那么一点点。
高刚看了下时间,拿出手机给方新武去了个微信,(完事了没?)
方新武几分钟后回复,(和老师讨论贝贝之后的学习方向呢。)
方新武把手机收起来,转头问贝贝,“挑好了?”
贝贝一只手蓝色的发卡,一只手一个红色的发卡,纠结道,“方叔叔,你说哪个好看?”
方新武把两个都丢进小框里,“一三五用蓝的,二四六用红的!”
贝贝和方新武手拉手逛商店,担心的说,“爸爸会说的。”
方新武道,“没事,他才舍不得说你呢!”
贝贝说,“我是说爸爸会说你。”
方新武想了想,“那咱们不告诉他!”
方新武看见什么好玩的好看都往贝贝身上招呼,价格牌看都不看,财大气粗。
方新武思考了一下要是高刚发现了这事,又开始给他做思想教育的场面。
方新武说,“我一会送你回去,然后我就回家!”
贝贝问,“方叔叔你怎么不跟我爸爸住一起了?”
方新武把一套小洋装在贝贝身上比了比,深恶痛绝的说,“你爸最近好像更年期!”
高刚收拾着明天出差要带的行李,小小的一个行李箱。一套西装,一套洗漱,一叠宗卷,几个文件夹。
顺便在打扫个卫生吧。
然后高刚看着贝贝房间里一堆还来不及收起的衣服和小东西,据方新武说,都是说地摊淘来的,特便宜。
想起方新武那特别真诚的眼神,高刚拿起手机拍了个照片,给前妻发过去了。
三分钟后。
(我说你们两个会不会过日子!?给小孩买那么贵的衣服干什么,小孩子长得快明年就不能穿了。工资多了是吧!!)
高刚合上手机,又给方新武发了条短信,(还有多久啊。)
方新武很快回道,(到楼下了。)
方新武一手大大小小的袋子,一手牵着贝贝,晃晃悠悠的往高刚家里走。
大小两个人开始串口供。
方新武说,“你爸问起你就说咱们经过地摊买的。”
贝贝说,“每次都用这个借口。”
方新武说,“那就批发市场买的!”
贝贝说,“方叔叔,咱们下次不要买这么贵的东西了。”
方新武一只手抱起贝贝上楼梯,“哪里贵,诶,帮我推下眼镜啦。”
贝贝伸出手帮他把鼻梁上新买的眼镜往上推了推,方新武问道,“我帅不帅?”
贝贝肯定点头,比了个大拇指,“特别帅!”
方新武一甩头,蹭蹭蹭就窜上了五楼。
高副局正在洗手作羹汤,围了一绿色的围裙,上面两朵歪歪扭扭的太阳花。
贝贝手工课的杰作。
听见开门声他也没出去,就喊了一声,“回来了啊。”
外面窸窸窣窣的,过了一会方新武出现在厨房门口,“高队。”
高刚嗯了一声。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贝贝也出现在厨房门口,“爸爸。”
高刚嗯了一声。
方新武心里警报响起,暗道不好,面上镇定道,“诶,好香哦,高队你在做什么?”
贝贝马屁精的跑过去抱住高刚的腰,“爸爸,我饿了。”
高刚摸摸贝贝的头,“这油大,外面等去。”
贝贝颠颠的跑了,方新武也想跟着跑,被高刚叫住了。
方新武心想该来的还是要来,隐秘的对贝贝使了个眼神,方新武转身道,“高队,什么事?”
高刚对他扬了扬下巴,“脸上那什么玩意?”
方新武说,“眼镜啊。”
高刚道,“我认识。我是说怎么整个这么个东西,你近视?”
方新武珍惜的摸了摸眼镜,“平光,好看吧?贝贝…”
他想说这是贝贝给他挑的,临时紧急刹车又给吞回去,改口道,“贝贝也说好看。”
高刚道,“就那样吧。这次院校客讲又是你去?”
方新武卸了一口气,“嗯,又有人打我小报告了?”
高刚道,“你一文员老跟人家抢学员实战训练的事儿,人能不抱怨吗。”
方新武靠在门框上,唉声叹气道,“我可就这一点乐趣了。”
高刚意味不明的哼哼了两声。
方新武沉默了一下,问道,“就这事?”
高刚反问,“你以为呢?”
方新武主动帮忙拿了碗筷出去,“我以为,你是好几天不见想我了呢。”
高刚一脚把他踹出去了。
方新武觉得自己那口气松的太早了。
才吃完饭,前妻就亲自来接贝贝回家,走之前把高刚和方新武臭骂了一顿。
无辜背锅的高刚一句话也不坑,方新武低着头也不吭声,贝贝看看妈妈又看看爸爸再看看方新武,缩了下肩膀。
可怜的方叔叔,被妈妈骂了,不过等下估计还要被爸爸骂。
方新武低眉顺目的收拾桌子,高刚送前妻到门口,“贝贝,东西都带齐了吗?”
贝贝磨磨蹭蹭的走在后面,“带了。”
贝贝拉了下方新武的衬衫下摆,和他挤眉弄眼了一番,小声道,“小妈,保重!”
方新武端着盘子碗眼看着小同盟跑了,眼看着门关了,眼看着高刚回头来看他。
方新武说,“我洗碗。”
这回换了高刚靠在厨房门框上看方新武,点了根烟道,“自己说?”
方新武说,“我花的都是我自己的钱。”
高刚想,我倒是想让你花我的钱。
高刚道,“够光棍的啊,有钱也没你这么可劲花的,有功夫把你那窝捯饬捯饬不行?那是家不是据点。”
方新武无所谓道,“能住人就行了。”
高刚不说话了,倒不是矫情的想要和他算钱,他就是看不惯方新武这有钱没处花的德行。成百上千的给贝贝花钱眼睛都不眨,可轮自己身上就得过且过的,他身上那件衬衫看他穿了两年了都。
高刚咬着烟打量方新武,这人在金三角野了好几年晒出来的黑皮,回国窝了一年多就白回去了。一张脸白白净净的年轻至少十岁。算上队上新来的女警员,院校的女学生,有一个算一个找他要电话号码。
这小子愣是跟人说自己孩子都小学了,忽悠人草稿都不打。
方新武甩甩手上的水道,“高队,想什么呢?烟都要烧到头了。”
高刚把烟灰弹进水槽里,“晚上别回去了,这住吧。”
方新武沉吟了一下。
高刚道,“我明天去厦门开会,没人烦你,住吧。你那破地儿连个空调都没有。”
方新武讨好的笑,“我不是那个意思。”
心知警报解除,方新武凑上来把眼镜扣在了高刚的脸上,顺手把他剩下的一口烟叼在嘴里,“诶,高队你带黑框蛮好看诶!”
高刚摸了一把他蹭在自己脸上的水,“别打马虎眼,这事没完呢。”
方新武翻了个白眼,使出杀手锏,“没有上缴家庭支出的没有发言权。”
高刚想说我怎么就没有上缴家庭支出了,转念想了想自己那点工资,除去给贝贝母女的一半,请客吃饭,买烟加油,扶贫救急,好像还真没剩下多少。
高刚不说话了。
方新武得意的看他,抽干净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掐灭丢进垃圾桶。
方新武想,果然掌握了经济命脉,才能掌握说话的权利。
方新武去洗澡了。
高刚想了半天,惊醒道,“哎,这水电都是我自己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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